江锦看着楼湛,半晌,叹道:“你和你母亲长得真是太像了。”
楼湛顿了顿,很想回一句,舅舅你和我母亲长得也很像。
……这句话自然不能说出来,楼湛默默吞下了,坐到萧淮身旁。她此前只是松松挽就了发髻,也没拿簪子定住。萧淮看了看,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支形式精致的木簪,轻轻插入她的发间。
楼湛愣了一下:“那是?”
萧淮轻咳一声:“在府里闲暇时雕的,一直想寻个时间给你。”
楼湛伸手摸了摸那支簪子,想到在云京时,萧淮也买了一支木簪给她。那支木簪在左清羽还回来后,便被她压到了房间上了锁的小箱子里,不准备再拿出来。
那时她还顾及两人的身份,顾及她会拖累萧淮,想着疏远萧淮。好在他足够耐心细致,温和包容。
楼湛心中柔柔,向萧淮展颜一笑。
江蕴采不知何时蹿了进来,一见这一幕,啧啧作声,捂眼道:“这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下,朗朗乾坤之下,你们怎么好意思眉来眼去暗送秋波?”
见两人不理他,江蕴采指着他俩,看向江锦,一脸控诉:“爹!你外甥女和外甥女婿不理我!”
江锦看到他就青筋蹦跳:“滚。”
江蕴采听话地滚到他身旁坐下,小小声道:“您老人家是不是特别不爽?刚认回来的外甥女,还没捧在手心里宠热乎了,就要被别家小子拐跑了。”
江锦冷脸不语,眉毛却是动了动,显然是挺认同江蕴采的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