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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谢然唱的这首歌,任昀在手机上听过很多遍。

但那时的谢然和这时的谢然却不太一样。

十八岁的谢然像是野草,坚韧但并不起眼,或者说远没有如今这样引人注意。二十三岁的谢然像是野火,跳跃着,像是随时都能入侵某人的心里,留下可以燎原的火种。

他们是同一个人,又不像一个人。任昀很难想象谢然会有那样的过去,昏暗的酒吧、各色的灯光、恣意弥漫的酒味、男男女女混杂着的汗水与气息……这些种种构成了十几岁的谢然的全部。他能走上舞台,或许是因为幸运、或许是因为天赋,又或许是因为他骨子里旁人见不到的生命力。

但不论是哪一点,都值得别人为之动容。

吉他声悠悠地传了很远,谢然清亮的嗓音绕进他的耳中。

他唱着那首《wonderwall》,如同声嘶力竭的呐喊一般。

“i said aybe

you’re gonna be the one that sa|ves

and after all

you’re y wonderwall

i said aybe

you’re gonna be the one that sa|ves

you’re gonna be the one that sa|ves ”

谢然弹完最后一个音,侧过头看向任昀,张了张嘴,无声地念出一句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