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他喃喃说道。
谢然的心被冰锥小小地扎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打量着任昀那张毫无波动的脸,说道:“不是要给他们提供素材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鼻音,任昀仍是没有听出,只当他是单纯地在反驳自己,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们着实是这个游乐场里最特殊的游客,直愣愣地走了几分钟,都不见有要进哪个游乐设施的意思,仿佛就是个来逛大街的。谢然也不好提,他想任昀大概是有自己的准备,自己贸然提要求怕是会让对方不快。
说实在的他在年轻艺人中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顶流,远没有必要对着任昀这般小心翼翼、几近讨好。但他就是喜欢上了这样一个人,怕自己在他心里本就不怎么样的形象继续下跌,怕对方更加讨厌自己,怕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的所爱隔山海,山海……
亦可平。
走在前面的任昀突然放慢了脚步,谢然没有察觉,一脑袋撞在了他的背上,吃痛地呻吟一声。
“看路。”任昀回过头来说道,接着也不等谢然反应过来,指尖顺着他的手臂就向下滑去。
谢然的手是冰的,可摸上他的那只手却带着炽热的温度。任昀的手指先是落到了他的掌心,指腹上的薄茧在上面轻轻擦过,就如一只羽毛,挠在谢然那颗低迷多时的心上,顷刻间就燃起了一片奔跃的火花。
没人知道他的脸烧得有多红,也没人知道他的心跳动得有多快。
就像他许多年前的那场心动,除了秋日清晨钻进屋里的风、强势入侵洒在他被褥上的日光,再没有旁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