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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走出林子,魏慈音给苏蜀的自由空间还是挺大的,允许他在屋子里随便跑,做什么都可以。

苏蜀心里含着怨气,却干不了什么,只好每天爬出箱子就钻到床底去蹲着躲魏慈音。

魏慈音也不把他抓出来,地上纤尘不染,他便趴到地上,半边身子都钻到了床底,笑眯眯地和苏蜀侃天侃地。

苏蜀的脸每天都在黑,感觉自己仿佛要爆炸,恨不得把自己塞魏慈音口中堵住他的嘴。怨念积多了,苏蜀就真的干了这事。

而且场合时机都不太对。

那时魏慈音正把他按在一个小巧精致的浴盆里,笑里带着三分邪气,要给他脱衣服:“来了个把月了,还没沐浴过,再不洗洗就要生虫了。”

修真者的身体不会生垢,更不可能生虫,大多沐浴只是为了祭祀静心或是洗去外界沾染的污垢,苏蜀无所事事地混吃等死,自然不可能沾染上什么污垢,黑着脸捂住自己的衣襟狠狠地瞪着他:“再扯我的衣服,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魏慈音挑挑眉:“怎么个不客气法?上了我?”

他的相貌偏向阴柔,对谢羲楚鱼之流可用“俊美”描述,对他却只让人想到“美”,笑起来时粲然生花,确实美不胜收。明明那张红唇开合间话语不堪入耳,苏蜀还是盯着他的笑容愣了半晌,咬了咬牙,蓦地扑了过去,真想把自己塞到他嘴里去。

没想到半路被魏慈音随意一按,他双脚一沉,便觉自己的脸扑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还带着微微的香。苏蜀撑着爬起来,摇了摇头,才发现手下是……魏慈音的唇。

两人都是一脸懵然,面面相觑间,还是魏慈音先反应过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被撞得有些疼的唇,声音刻意压低:“小老鼠就这么心急?唔,虽然我也有些把持不住……”

苏蜀终于反应过来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