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悠然笑道,“夫人忒谦了,我观令郎英姿勃勃,谈吐不凡,妙语连珠,正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何来的性子顽劣这一说。”
“他这不过是花言巧语罢了。哪里比得上你同卢小相公,年纪轻轻便蟾宫折桂。只恨我偏偏生了他。”
詹荣适时地插进来一脚,苦笑道,“是做儿子的不是,叫母亲烦忧。”
詹氏轻声责怪,“今日有谢小相公与卢小相公在此,都是不可多得的人中龙凤,你可要多向这二位相公请教请教。”
几句下来,詹荣便借着请教的名义,顺理成章地同谢朗搭上了话。
眼看亲事作吹,不甚在意,还反倒能借此机会拉拢人脉。就连简娣看着也有些佩服起他来。
至少她是没有他这个心性的。
一顿饭吃下来,桌上人心各异。
酒饭过后,卢仲夏与谢朗便要作别。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詹荣煞有其事地喟叹一声,看似天真的脸庞隐含羞愧,“今日结识了谢相公与卢相公,才知晓以前确实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些,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知,日后可还有机会再请二位指教一番?”
“詹兄弟过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