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简娣苦笑。
好在没人发现她一脸血的样子,坏就坏在倒真有可能坐实了那些传言。
上了马车后,简露没有回简家,而是先叫车夫去了医馆。
马车一路颠簸,车厢中只能听见车轱辘一圈圈在地上碾压过的声响。
詹玉紧靠着车壁,搭在膝上的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
简露似乎是懒得再和她啰嗦,一个正眼都没看她,只是担忧地察看着简娣的伤势,简露的严肃,让简娣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别扭了。简露平常虽大喇喇了些,但她依旧属于这个时代,对容貌体肤看得重。因为西瓜性寒,她夏天都不怎么碰西瓜,但简娣她夏天抱着个西瓜吃惯了,摔跤磕碰也习以为常,折腾来折腾去也能活蹦乱跳,活得比她们糙得多。
这伤口她让简露帮忙看过,不深,她不是疤痕体质,养个十多天就能恢复。
“如果留了疤怎么办?”将遍布血污的帕子丢到一边,小姑娘看着她脸上的伤,低声问。
简娣还没见到过简露这么低落的模样,她平常凶神恶煞张牙舞爪,这一回好像一只没了精气神的猫。
“我没事,”简娣安慰道,“这伤不重,不会留疤。”
“如果留疤了。”
一道清冷而微颤的声音蓦地横插了进来,转过头,就看见一直坐在角落不言不语的詹玉,突然抬起眼,紧紧掐着手心,看了过来,“表姐,我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