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毕竟是做官的,在察言观色方面肯定比平常人要敏锐一些。
江储微蹙着眉头,好似在等她一个回答。
简娣艰难地点点头,“抱歉。”
江储沉沉地说,“自登船起,你便有些心不在焉。”
简娣无奈地苦笑,“江大人,实不相瞒,我确实是有些心事。”
“与我有关?”
简娣心里咯噔了一声,下意识地看向了江储。
江储脸上神色并无甚么变化,只微拧着眉头,和之前简娣在翰林院看到他相比,已经算得上十分温和。简娣估计,这可能是因为江储害怕吓着她。
江储敏锐地洞察力使得简娣她一阵发毛,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连坐姿也不由得做得更正了些,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江储盯着紧张,还是因为要说接下来的话而紧张。
“确实和江大人有关。”简娣悲壮得像个要赶赴刑场的死囚。
江储却突然沉默了。
船舱中安静地只能听见壶中酒咕嘟嘟地声响。
他又拧起了眉头。
他人清瘦,鼻又高又挺,眉峰如同小山一样,皱眉时,无形中就带给了一股压迫力,即便他有意收敛,但那气势正如急风,霎时就能卷平扫荡一切阴秽。
但出乎简娣意料的是,在他如此气势下,江储却没说旁的,只是低叹了一声,眉头随即松开,也跟着说了句,“抱歉。”
简娣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