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姚鉴除了送来这东西,他还说些什么了吗?”简娣问。
“他未曾说些什么旁的,只嘱托来送礼的小厮带声好。”吴氏皱眉问,“你和姚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和他之间还能有怎么回事。”对上吴氏犹疑的目光,简娣心里也是特无奈。
她哪里知道姚鉴他在想个什么玩意儿。
“这礼,我想着还是还给他最好。”合上盖子,简娣睁着一双诚恳的大眼说,“女儿和他既已经和离,便是寻常男女,收了他的礼,于理不合。”
“哪有你这门歪理?”吴氏低斥,“你现在既然如此讲究礼节,我平日里怎么未曾看到?”不过,她倒没有反驳简娣的话。
“我这不是也怕多生事端吗?”见有苗头,简娣立刻补充道,“都已经和离了,还再作什么纠缠?到时候剪不断理还乱。”
“我知晓你在想些什么,”接过木盒,吴氏随手搁在了桌上,“你还未曾同那江姓的相公再见一面,这种时候,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替你留下。”
听到吴氏提起江储,简娣心里砰砰地跳了两下。
要不是让姚鉴的事一打岔,她还差点忘了正事。不过,这究竟要怎么开口,她也觉得挺慌的。她还没信心挑战一个封建主母的权威,更遑论她和吴氏没有血缘关系,有的无非是小时候吴氏照顾原主而残存的那些许亲情。
“娘,我能不能,”简娣还是选择试探着问一问,“不去见江相公?”
可能是她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抗拒太过明显,吴氏对此已经见怪不怪,神色如常,但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坚定不留情面,“既已答应了,便由不得你反悔,否则,叫人日后如何看我简家的女儿,以为你与阿露都是轻言反复之人吗?”
简娣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