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哥叫她写的每一句都很稳,不单从此战出发,更直言军中数十年来的弊病。
“会不会没什么新意?”简娣不确定地问。
卢仲夏答:“我已在翰林院,写文章就不能像当初科举时一般,只为求新意。军国大事求不得什么新意,只求稳妥,不累及百姓。”
“我朝兵制,将不专军,军不私将。”卢仲夏苦笑,“作战时,军将间何来信任与默契。”
“将士们不仅要守一方疆土,在边关抛头颅洒热血,在卫所的军士,还要饱受军粮克扣拖欠之苦,受卫官奴役勒索,或在边境为权贵耕种。在籍的军士不堪压力,或逃亡或病故,或依托豪强鱼肉百姓,或揭竿而起。”
“我朝兵制,积病太深。”
简娣停下笔,没有说话。
大庆朝很像另一个世界的明朝,明朝兵制她也有些了解。
卢仲夏叫她写的不过其中两三点,有些弊病卢仲夏三言两语也说不全,但每一点,眼下都无能为力解决。在他的指导下,简娣写完后,心情难免低落,竟有些无所事事。
卢仲夏问她,“我见简姑娘对军国大事颇有见地,不知姑娘可有从官的想法?”
第17章 相谈
“得,你别埋汰我了。”简娣忙道,“我是一壶水不满半壶子水哐啷响,虽然女子也能做官,我也挺想做官的,但就我那水准,糊弄糊弄人也就算了,真要做官一下错了什么政令,估计百姓就得遭殃。”
而且,比起做官,她更想经商,譬如说自己开个书坊,对于经商这件事,她已经研究了有不少时日,但这些,简娣没有对卢仲夏说。
简娣问,“我能起来转转吗?”
卢仲夏答,“简姑娘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