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平日里把荀桢看得太高高在上。
现在生病弱气的荀桢使王韫发现了他的另一面,心底的恶趣味也难得被激发了出来,这种感觉很熟悉,好像她曾经也这么对待过其他人似得。
王韫一手撑着下巴,看着荀桢。
他似乎尴尬极了,但依旧强作镇定,维持着面子上的风轻云淡。
啊!真可爱!
荀桢被王韫盯得莫名,又轻轻地端起了茶杯。
王韫指了指空了的茶杯,“先生要再倒一杯吗?”
荀桢:“不必了。”他抬眼瞧着莫名愉悦的王韫,不知道是什么事使她如此开心。
王韫的目光一直在荀桢的骨节分明的手上打转,不知道荀桢的手是不是像梦里一样摸着有层茧子。粗糙但使人安心。
上一次登山时,荀桢扶了她一把,王韫来不及感受,她当时也未曾想要感受,荀桢已收回了手,现在想知晓却无从知晓了。
王韫垂下眼睫,内心暗搓搓地想了一会儿,收起了撑着下巴的手,然而在收手的同时,手肘不慎捣到了手侧的茶杯,茶杯发出清脆的响声,“砰”地一声倒在了桌上,茶水迅速蔓延了一桌,荀桢来不及收手,衣袖和手掌瞬间被泅湿了一大片。
王韫慌忙起身,掏出自己随身备着的手帕,以不容拒绝地态度抓住了荀桢的手腕,“先生!抱歉!是我冒失了!我现在就给先生擦擦。”
“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