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上的药嘟嘟地烧着,折芳拾起扇子扇了扇火,“荀大人怎地会病倒了?”
王韫:“受了些风寒,我也不知晓。”
折芳搁下扇子,皱着眉头,“我前头听念茵姐姐说先生身体一直不是很好。”
王韫:“嗯?念茵说些什么了?”
“我当时正在外面,念茵姐姐是同雪晴姐姐在屋子里说的,以前大夫似乎是时不时就要来府里一趟,荀大人虽然是照着大夫的嘱咐,但若是忙起来也常常熬个通宵,但是听念茵姐姐又说,打娘子你嫁来,现在荀大人和往日不同了,平日里颇注重了些身体,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王韫嗯了一句,心里多留了个心眼。
滤去了药渣,把煎好的药汁倒入碗中,王韫看着碗里黑咕隆咚的药,给荀桢默默点了个蜡。
要不要再给他找个糖什么的?想到此处,王韫轻手拍了拍折芳,“去帮我把车子里的蜜饯拿就在第二个盒子里。”
马车上备了盒蜜饯吃食,本是给王韫备下的,此时却派上了用场。
把药搁在桌上凉了会儿,王韫挑了个头大的蜜饯,端着碗药,拿着颗蜜饯,上了楼。
在门口敲了敲荀桢的房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王韫径直走入了屋子里。
荀桢坐在床缘上,看着窗子,神色不是往日里总带着些笑,而是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韫把碗和勺子交给他,“先生,喝药了。”
荀桢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接了药“多谢小友。”
“先生在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