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珏的质问太凶,小姑娘也不哭了,只是不断抽噎着,从道子怀里探出一个头,看着王观珏手中的发簪,打着嗝问道,“师兄?”
青年道子又拍了怀中的小姑娘两下,“星荷无事。”
他直起身,大大方方地对王观珏笑道,“划痕难道不是小郎君自己做的吗?”
王观珏心底越发涌起被道士戏弄的愤怒,他上前一步,“你!”
青年道子如同深深扎根在了地底的大树,镇定自若地盯着王观珏,脸上依旧保持着莫名的笑意,一双脏兮兮的草鞋挪都未挪上一下,显然是不将王观珏放心里。
王观珏一拳就像打到了棉花上一样,整个人都如同被戳破了的气球,泄了气。
王观珏平复下来,青年道子才接着道,“白鹤本是不欲伤了郎君,却不想郎君主动出手,累得它只好为保护自己而出手反击。”他别有深意地叹息,“只可惜,如此浅显的道理他人竟是不晓得。”
王观珏握紧了簪子,冷冷道,“道长怕是不知晓你如此行事,也是累得旁人主动出手保护自己罢?”
青年道子不恼反笑,他哈哈大笑了一声,叹道,“看来是我低估了你。”
王观珏眼波流转,一双狐狸似的桃花眼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终他放弃了和道子的纠缠,径直来到王韫身前,“四姐,方才我曾言我有事要告知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