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观珏手里拿着刚刚被方以默宰了的盒子,站在人群中,他穿着锦衣,手上的盒子又是上好的红木,在其他衣着或朴素或褴褛的行人中,格外招眼。
见五双眼睛直刷刷地盯着他瞧,王观珏面色尴尬。
王韫率先反应回来,她快步走到王观珏面前,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他一遍,“你怎么会在此?你之前不是离去了吗?”
要不是方以默机智地主动把矛头引向了王观珏,王韫都不知道王观珏正暗搓搓地围观他们。
王观珏上前一步,对着王韫行了一个礼,“四姐,我刚刚有一件事忘了告知四姐,故而特意追来知会一声。”他看了眼青年道子,青年道子饶有兴趣地回看王观珏,道子的目光不避不闪,反倒是把王观珏看得不自在地收回了视线,重新对王韫道,“只是见到四姐你和方郎君他们似是有事要问这位道长,故而一直踌躇,不敢打扰。”
听到王观珏提到了他,青年道子面上的兴味更盛了,额头上水滴状的朱砂似乎也更红了些,此时再一观他的样子,颇像一只脏兮兮的仙鹤。
道子笑道,“我和你四姐只是萍水相逢,自是无事的,只是既然刚刚有人提议,不如我为小郎君测上一卦如何?”
王观珏看了看道子颇为轻佻的笑容本就不喜,再一瞧他沾满了泥巴的草鞋,更是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只是面子上礼貌地笑道,“不必了,多谢道长美意,我向来是不太信这些的,该我的早晚便是我的,不该是我的我也不愿去知晓。”
青年道子好似未察觉到王观珏的皱眉,依旧自顾自地笑着,“小郎君此番话直言不信,我可是叫人伤心得很。”
青年道子的纠缠令王观珏脸色显而易见地冷淡下来,他唇角的笑意渐渐的隐了下去,“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望道长不要再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