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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剂量同样的电压用在肖氏夫妇独子身上,似乎没什么效果。

叶珣一点都不心急,更是当众处理起数据,修改论文若干措辞。一个小时后,他才指了指病人,对明显略有失望的夫妇俩道,“注意你们儿子的睫毛。”

氧气面罩边上,儿子的睫毛真的在轻微颤动!

肖夫人直接扑了过去,喊了声“儿子”,就趴在床边泣不成声。

而肖先生虽然还坐得住,却也已经从助理手中接过手帕擦起泪来。

叶珣直白道:“别嫌我交浅言深,你们夫妇都该约个心理医生了,大喜过后来个大悲,令郎清醒后如何自处?”

话音刚落,病床上的肖家小哥睫毛颤抖得更厉害了。

肖小哥是真可怜。他其实一直都清醒着,听得见也能感受到自己周围发生了什么,偏偏不能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出来。这种完完全全被封闭在驱壳中的感受……如果叶珣不出现,这小哥一定会绝望到甘愿放弃生命。

现在新疗法刚用上,小哥就能用睫毛来对外界做出简单的响应,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不会再产生“极端想法”。

叶珣就趁机说:“我现在的剂量都比较保守,所以治疗的过程无论病人还是家属都请保持耐心。”

肖夫人情绪激动不假,但情绪影响不到她的智商。她立即道:“叶教授你说得是,一起都您说了算,我们家属全力配合。”说着又拉住儿子苍白又微凉的手,“儿子,你觉得是,就眨一下,觉得不好,就眨两下。”

肖小哥果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又坚定地颤动了一下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