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在生理课上写作业果然不行,等会儿回房间了得好好查一查,该怎么收敛自己的信息素……
陶风澈心里琢磨着事,慢悠悠地往楼上走,到了二楼楼梯口时却又忽然停住了脚步。
那股甜得发腻的荔枝味又出现了,跟记忆中一般多汁甜美,还带着些水意,比刚才下楼时闻到的还要更浓郁了些。
而且……
他抽了抽鼻子,努力分辨了一下——这股味道是从随月生的房间里溢出来的,还有越来越浓的趋势。
即使是同一种类型的信息素,每个人的味道却还是有细微的差别的。
自从十年前的惊鸿一瞥后,这股甜蜜的荔枝香气便刻在了陶风澈的记忆最深处,他绝不可能认错——这是随月生信息素的味道,和他当年初次发情时闻起来一模一样。
但怎么可能?
即使随月生现在真的在家,注射完标记阻隔剂,又跟那么多alpha上床后,他的信息素绝对不会这么干净纯粹。
除非……
陶风澈忽然产生了一个出格的想法。
他的呼吸蓦地变得粗重了起来,手也开始微微发抖,几滴果茶溅到了手上,顺着骨骼的起伏往下流淌。
陶风澈做了个深呼吸,快步回房放下食物,洗完手后翻出药箱给自己扎了一针——刚才闻到的应该是omega正常状态下的信息素O1,但还是提前做好准备比较好。
他将打空的针管丢进垃圾桶,又用棉签按住针眼,垂眸想了片刻后,给徐松发了条信息。
【陶风澈】:[我身体不太舒服,想休息了。让佣人都不要上来。]
他放下手机,扔掉棉签,从书桌抽屉的夹层里摸了把钥匙,蹑手蹑脚地往随月生房间走去。
发现房门被反锁后,陶风澈连呼吸都暂停了片刻。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信息素的味道又变浓了。
——房间里有一个正在发情的omega。
如果他跟对方的匹配度太高,那他刚才打的那一针抑制剂很快就会失效。
陶风澈的额头上渗出了些汗来,内心剧烈挣扎着。
他从来没跟随月生说过,自己其实有他房间的钥匙。但是如果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今天把这扇门开了之后……
随月生那关估计是不太好过了。
陶风澈狠狠地闭了闭眼,咬紧牙关,将钥匙插进了锁眼之中。
“咔哒。”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