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明白,之前自己的身体因是从那袁洪的心境出来之时,便一直抱恙在身。然而当她醒悟到小道姑还在之时,便仿若身轻如燕一般,不适感也不翼而飞一样。

此时容凡之言,才让她思及,方才在虚无之境内,五脏六腑的疼痛之感。她不敢直视他的双眸,怕精明如他,会瞧出一丝端倪来,“不烫了,我醒来之时,便好了。”

初初之时,晏初避开他的视线,他并无他感,然而几句话下来,便觉得她有些刻意了。他缓缓敛了下眼眸,不动声色的瞧了她几眼。

想起觉信口中所说,芙蕖上仙一事,知晓容凡在来见自己之前,已经先去探望过芙蕖,便向他询问,“芙蕖的伤势可严重?”

容凡本是兴师问罪而来,然而见她面色仍有苍白,唇上破损之处,微微结着一层痂,又有些心疼,更遑论狠下心来,去指责她的不是。

但是,思及此时,她仍只顾他人,便又气不打一处来。

“师尊,看来你亦是知道,被袁洪所伤,也不是一件小事”

她一听容凡这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偏觉今日自己徒儿这是怎了,时好时坏的脾气,究竟是翅膀硬了,现在脾气也了不得了。然而,她亦不敢呛他,只得低眉顺目的道,“她一介柔弱女流之辈,想来因是伤得不浅。”

这话里话外,便是权当自己底子硬朗,并非那一介女流之辈了?

容凡脸都黑了,也就亏得她并未瞧清。只见容凡偏过了脸庞,似是在隐忍,顷刻过后,他方道,“她的伤势比起你来,确实要来得重。”

晏初听闻容凡如此道后,便不禁想到,老祖所言。

(若要我救,我有且只能救一人,那便当是得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