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侧过头去,发丝拂过脸庞,目光有些无情,“我又何须瞒?”

他此时也站直了身躯,从后一脸审视的神情静静地觑向她,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她却笃定,他即便是怀疑自己的身份,那也仅仅只是怀疑。今日一探,只是诈诈自己的虚实。

“范无咎和谢必安二人,你可是看出了什么?”荧惑退了一步,神色虽仍有些玩味,但此刻话语正常,让她一时亦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何药。

业镜对他亦是并未起半分作用,原是自己多心了。

秦广王亦跟着说道,“那日究竟发生何事,还望神君告知。”

“中原节那日,我亦是中了他人圈套,在东海之境坠入冥界。便是他二人接应的我,且告知我如何返回。因坠入之地正是那祭祀台一处。”

秦广王的脸色越听越古怪,“祭祀台?若无强大的神力,断无将人扯下祭祀台的可能。即便是我,也不能一手将神君从那东海之境扯下。”

“若说缘起为何,我道是不知,不过也因祸得福。”如若那日不是得地藏相赠锁魂珠,相信此时,她早已在业镜子前泄了底了。

她话音刚落,便又续道,“那日他二人本欲相送我回到东海之境,可是途中便已收到密令。驰援东海之境,莫非那日东海之乱,冥界便无半点风声?”

晏初的一句反问,却将秦广王打得措手不及。何止是风声,便是一丝风言风语亦不曾听闻过。

“神君是否有何误解?中原节那日,四海升平,祭祀典礼如常举行,礼官亦是接踵而至,又何来动乱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