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骁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黎澈对着他笑了笑,从盒子里将表拿出来,拉过周骁的手给他戴上。
白金表壳贴在皮肤上凉得要命,周骁猛然一个哆嗦,终于反应过来,急忙将表从自己手腕上撸下来推给黎澈:“不行,太贵了,我不能要。”
“别动。”黎澈说,“碎了怎么办?”
周骁大大小小的表行都陪着黎澈走过一圈,用脚想也知道这个牌子的表价格只有离谱和更离谱。黎澈这么一说他顿时不敢动了,僵硬着身体看黎澈将表戴上自己的手腕,然后为自己扣好鳄鱼皮的表带,退远了两步笑着看向他。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由衷的赞美,精致的眉毛微微翘起来,露出标志性的、温暖明媚的笑容来:“很好看。周骁,它和你真配。”
周骁真的急了:“这么贵的表,随便换谁来戴着都好看的。黎澈,我不能要。”
“谁说的,表和人的气质一定要统一才能好看。”黎澈笑着对他说,“看见样表的时候,我就觉得真品一定美极了,一定要戴在一个足够英俊帅气的男人身上,才能彰显出它的魅力。”
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耳边,他抚摸周骁的动作也很轻,仿佛那不是一件五百块钱的路边不知名品牌的羽绒服,而是一件稀世珍品。
“你知道吗,它是全球限量的。你现在正和欧洲一个国家的王子戴着一样的表,而在我心里,你就是王子。”
周骁呆呆地看着他,他在那一刻恍惚地想到,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眼睛里有星星。
“收下吧。”黎澈在他的唇角轻轻落下一个吻,“祝我们的小王子二十岁生日快乐。”
“二十一了。”周骁干巴巴地说,“我比你晚上了一年学。”
黎澈开怀地笑起来,扑过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周骁带着黎澈躲到宿舍楼旁平时小情侣们聚集的树林里去,他们在树叶的遮挡下接吻,吻到彼此汗流浃背,喘不上气才肯罢休。
“我上去收拾一下东西。”周骁咬着黎澈的耳朵说,“我们回去住。”
黎澈小声说:“我从家里偷偷溜出来的,马上就要走了,十二点的飞机。”
他辛辛苦苦在山省吕市与南市之间来回飞,花费十数个小时,就为了给周骁过一次生日。周骁在那瞬间感动得有些想哭,黎澈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咬着他的耳垂轻声道:“讨点报酬行不行?”
C大虽然有晚课制度,但有幸安排在晚上上课的倒霉学生数量不多,因此大多集中在一二楼教室,三楼以上一片空寂,偶尔有学生组织因为开会占用一间,动静小得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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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澈懒懒地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那块玫瑰金表:“嗯。”
“我送你到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