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之间棋子纵横星点乱。

收起目光,谈性大发,她继续朗朗而谈:“晚辈以为如今这世上的教书先生,多分外以下三种。

第一种,是只会教书,照本宣科。

第二种是,比上一种好一点儿,不是在教书,是在教学生,不过还不是最好。”

俞峻拈了颗棋子,沉声说:“七之十四,扳,那第三种呢?

张幼双:“八之十四。”

“第三种不是在教学生,而是在教学生学,将学习的方法传授给学生。是教学生学会举一反三,是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

俞峻:“七之十五,长。”

先后在七之十四,七之十五,一扳三长,欲要救出这黑五子出囹圄。

张幼双不假思索:“五之十五。”

“好的先生应当是将学习的主动□□给学生。

“好的先生应当善于因材施教。正如昔日先师门下弟子问仁,先师根据弟子每个人的不同,给出了不同的回答。

“好的先生还应当是善于一面教一面学的。学海无涯,学无止境。”

只张幼双这一手,如此一来,黑棋立刻便成滞重之形。

张幼双将手从棋盘上抽开,轻轻吁出一口气,低声道: “先生承让,晚辈险胜一局。”

陶汝衡凝视着棋盘,忍不住朗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