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日文思敏为司徒文昊向自己提亲,说是要娶陆澄澄。
那一刻他心中顿生恼怒。
他以为自己是怒司徒家把陆澄澄当成巩固司徒家力量的工具。
但事后想来,他怒,不仅仅只是这个原因。
这些年他刻意的回避着对她的感情,
他对她的情愫,就像一颗草种,他把它放在心底最深的角落,不让它见光,不让它遇水。
只想让它慢慢的枯萎。
他却忽略了草种的生命力,即便在荒漠都能野蛮生长,发出芽来。
他再去刻意克制,怕只会更生心魔,成为魔障。
她垂着头认真的搅着碗里的灵芝水,蝴蝶翅膀一般的睫毛,一扇一扇的,每一下都挠得人心痒。
她皮肤极白,透着粉嫩,与自己的冷白不一样,是一种温暖的,充满生机与活力的白嫩。
洁白如玉的手将碗里的灵芝水不停的用勺子盛起来,然后倒下去,让汤水变凉,以免烫到自己。
其实她大可像喂秦川时那样放到嘴边吹一吹。但是,她不会。她总是这样和自己疏离。
那曾经让他觉得无比舒适的距离感,此时此刻让他觉得有些太过见外。
毕竟他们已经朝夕相处了十年。
她早就是凌云峰的人,就像凌云峰的一草一木一样,都是他的。
只要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