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他们熟识这么多年,明明曾是最亲密的关系,他居然连她的喜好也不清楚。
“你说,我去取。”说完他看一眼门口,语气软和,“我进来不易,你且说,我都记着。”
“你滚出去比什么都有用。”慕鱼不耐烦极了,“看见你我就恶心,你指望我吃什么?”
“慕鱼!”
“我不想见到你,滚开!”
程牧风不记得自己如何走出水牢的,慕鱼的话让他生出一缕怪异的负罪感。
好像确实如此,她从前过于体贴他,所以他从来不记得她的喜好、爱好,就连最基本爱吃的食物,他也只记得一个令人厌烦的甜薯粥。
“……滚开,我不吃!滚,都滚,滚啊!”
“小姐,身体要紧啊,这些药膳对你伤口好……”
“我让你们滚没听到吗?!还要我说几遍!”
“……”
锦瑟阁外,远远便听到苏霓裳发怒训人的哭喊声,混杂着茶盏瓷瓶砸在地面和桌椅全部掀翻的嘈杂。
“程师兄,你也来了,霓裳她心里的坎过不去,你劝劝她!”
见到程牧风,苏霓裳紧张地将脸上的纱布捂住,化脓的伤口已经止住血,恶臭味也消散逝去,空气中充斥一股过浓的花露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