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虚弱不过八岁,最初只是好奇,苏尚为何每到那个时候,就会一人在夜晚离开敖府,直至天明才归,而每一次必定会大病一场——在那样的严寒天气里,荒山之上本就阴凉,又是雪天,即便是铁打的人,也要生病的。
后来他发现了,也曾经试图胁迫苏尚不再出门,可他虽然得逞,夜晚时,苏尚依然会生病,就像是心结永远不解,他就永远不会大好一样。
再一次把进度条拉回了最初,苏琮放松下来缩进靠椅之中,微微垂着眼睛,将思绪全都投入在苏尚的那首曲目之中。
一开始说要过来问题的方励也没有来,苏尚又等了他一会儿,就开始动手收拾起了自己的房间。
苏琮走之前在自己床上滚了几圈,死活不肯起来,就在自己差一点点要妥协的时候,他才突然跳了起来,索了亲吻后居然干脆的走到了客厅。
虽然出门的时候又重复起了不想离开的意图,然而苏尚依然把人给强制弄走了。
苏尚眯着眼睛,想起苏琮那副委屈的脸,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突然觉得心情都好了不少。
直到他看到了床上那一枚静悄悄躺在床单上的扣子。
那枚暗银色的扣子他是有印象的,在教室里面的时候,他曾经第一眼看到了苏琮手腕上的伤疤,就是因为扣子突然不见,露出了整个手腕的缘故。
之后,那件衣服他很少穿在身上,只是看这个样子……
苏尚挑了一下眉,将扣子收好,默不作声的继续收拾。
明天苏琮来的时候,让他带来一个搓衣板也不错——键盘有些精贵,跪键盘的话,实在是有些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