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本宫如何,何时轮得到外臣教训了!”太后气急坐倒在了席位之上,双颊因为气氛而升起了一抹红晕,她的身边下座稀稀散散贵了一地的侍女太监,丝毫不敢出气,就连呼吸都缓慢的紧。

“太后息怒。”座下跪着的那位裸着上身的公子头垂的更低了,他低声说道:“是竹笙的错,与太后无关。”

太后的脸色被这一句话安抚的恢复了常态,双眼微微发亮,两只保养相当的手矜持的放在小腹之前,十足十的小女儿姿态,“与你又有什么何干,这些外臣如此胡言乱语,不留也罢。”

她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就决定了当朝几个资深官员的生死大事。

这个时候,在下座的竹笙才抬起他的头,唇边一个恰到好处的笑,也不能太后应他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太后身边,牵起她的一只手,放在双手中轻轻抚摸,说道:“阿楠说如何便是如何。”

太后不好意思的低垂了眉眼,娇羞至极的任由竹笙拦着头将她搂在怀中,此刻靠着竹笙并不算是肩膀的胸膛,她却觉得,这一生能有这么一个俊逸酌阔的公子在身边呵护,也是值了。

在太后没有看到的地方,竹笙公子脸上的笑依旧保持着,可却从未有一丝笑意。

他给一边跪着微微斜眼抬头的小太监一个神色,小太监垂眉,慢慢的退出了帘幕,将地上散落折子上大臣的名字全部熟记于心。

“雕题危已。”

今日一大早,护国住持正音和尚就正式递了拜帖,由大门进了侯府大门。

龙煦亲自出门相迎,对这位四海扬名,一身简朴的僧人一向恭敬,更何况,他三番两次的救了龙寻的姓名,却并未提出任何要求,在心中,更是深信了这位即便是站在他的身边,都能够感受到一阵舒心的小佛。

龙寻被小厮小心叫醒,迷迷糊糊的摸了摸床,还是温热的,只是已经没有了人。

他迷迷糊糊的换好衣服,走到大厅的时候,就见半跪在地的驺吾,和一脸凝重的父亲。

“出什么事了……?”龙寻本来还有些不清醒,看着驺吾这样的姿势也一瞬间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