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的换好睡衣坐在床边,动作僵硬的坐在床上,步调一致的关上了台灯,如同所有的提线木偶下了台似的,歪斜松力的倒在了床上。
黑灯瞎火,天花板要被四只眼睛瞪出窟窿,甚至都没有人拽被子一下,一大一小两个人双手平放在肚子上,姿态安详若纪念馆中的伟人遗容。
空气好像都不能流通,忽然,两个人都憋不住了,同时开口道:“其实——”
“话说……”
又陷入了两秒死一般的寂静。
“你先说吧。”
“你先说……”
又是同时开口。
天花板都被两个平躺的人盯出几分羞涩。
江水眠道:“那算了,你不说算了。”
卢嵇坐了起来,黑暗之中有点看不清彼此的脸:“你先说就是了,干嘛要我先说。”
江水眠嘴硬道:“没啊,我没什么想说的。要不然我们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先说。”
卢嵇自然说好,俩人说了句石头剪刀布,同时出手,忽然才发现没开灯,谁也看不清谁。卢嵇傻了一下,问道:“我出的石头,你出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