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院子靠门口的地方,唯一一个兵器架那里。
徒弟们练武用的兵器多放在库房里,整个大院子里,唯有门口有一个架子,这架子上也不摆别的武器,只放了一柄无缨的木杆枪,斜斜的立着。
这杆枪,也并不是拿来给人用的。
江水眠伸手过去,拿起那杆枪来。
众人大乱,几个人忍不住开口道:“不懂规矩别乱来!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江水眠转过身来,勾唇笑了笑。将那杆枪横在身前,松开了手。
枪掉在石板地上,弹了一下,抖开了厚厚一层灰朝院内滚了几圈。院子里一片风声都可以听见的静谧。
扔了这杆枪,就是要踢馆了。
天津近几年和气生财,早没了踢馆的刺头,这把枪上落了太久的灰尘,它立在那里都忘了自己的使命。
江水眠笑了笑:“你们可以去叫薛碌了。”
这一处武馆内,教授拳脚的师父有好几个,有地方上来天津找活路的,有犯过事不方便扬名的,也有薛碌的师弟徒弟。七八个人正坐在屋里说话,薛碌表情不太好,道:“想要出去躲一阵这些事儿也不行啊。要我打这个头阵,不就是因为当年栾老让我教这孩子的时候,我凶了他几句,竟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