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这种好面子的,这时候图一时嘴快,回去要倒霉的也是她。
他放下了手,崔季明连忙微笑:“对啊。他早就知道的……”
薛菱可不信自己那个对女人像木头似的愚钝儿子能早就知道,她还不嫌事儿大的凑上前道:“季将军,你怎么能怕了他。不论怎么说,你也是一朝主帅。有什么不敢说的,本宫想听,你还不敢说么!”
崔季明觉得薛菱也是个黑心眼。她当然不敢说,以后跟她同枕共眠是殷胥,自己领头上司也是殷胥——他闹起脾气来这些年愈发难哄,崔季明可是心里有数。
七八年前亲个嘴,牵个小手就能解决;七八年后全套服务带意大利吊灯都不一定能哄好。
崔季明笑的特别乖巧:“没有的事儿,他本来就早知道。”
薛菱咂嘴:“没劲儿。你让他吃死了,往后还有什么意思。”
崔季明就是笑:您别挑拨,谁吃死谁我也心里有数。
殷胥松了一口气道:“阿娘是真信了?外头说什么三郎在外头花天酒地,那都是闹。她哪有这本事。”
薛菱叹气:“唉,没劲没劲。她要是真出去花天酒地,回来我看着你们打,才能心里舒坦一点。”
殷胥:……阿娘你不能这样。
薛菱拈起酒盏往前头一放,让小辈倒酒。崔季明平时在宫里就跟个大爷似的,懒得恨不得吃饭都不会嚼,更衣都不自己脱裤子,她跪坐在殷胥旁边,哪里有意识要自己去做事的,傻不愣登把自己酒盏也往旁边推了推,言下之意要殷胥给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