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得更明白了点:“元君也有野心,是不是?”
这回他没有说话,点一点头,接着道:“陛下恕罪。”
她不许他说元君的不好,但他没再惊慌失措地跪地谢罪。因为如果她要为这个治他的罪,今日大概就是最后一次治罪了。
他想走得体面一点。
虞谣定定地看着他,从他的神色中慢慢感受到了,他跟她说这些用了多大的勇气。
他完全可以不告诉她的。明哲保身,是皇宫里的生存之道。
可他还是说出来了。
虞谣泪意上涌,觉得眼睛鼻子都酸酸涩涩的,站起身哭唧唧地抱他。
这突然而然的投怀送抱把席初搞懵了。
他半晌没有一点反应,终于试探着出声:“陛下?”
面前一声抽噎,接着扬音:“来人!”
被屏退的宫人们应声入殿,女皇眼睛红红地看过去:“去传话,今天免朝了。”
“陛下?”席初的声音惊讶又迷茫。
虞谣把脸埋回他怀里,哽咽着不再说话。
她还要在这里待很长时间,过完一辈子,一次又一次地上朝。
所以现在,她想任性一次。
任性地为他免一回朝,在他为她用尽了勇气的这一天里,好好地跟他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