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非终于不再惦记着上班,轻轻嗯了声。
她的长发像黑色海藻一样披散在床上,额头抵着他下颌,雪白的春被盖在两人身上,只露出光洁的肩膀,细白肌肤在晨光照射下,莹亮到反光。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只是静静地睡在一起,仿佛是对昨夜余韵的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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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床的后果,就是两人上班都铁定迟到。
颜非慌慌张张地起床穿衣,洗漱,把手机唇膏等零碎一股脑儿塞进包里。
靳承屿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换好妥帖的衬衣长裤出来,袖子挽起,露出脉络清晰的小臂。
他拉开冰箱门,打算给她做点早饭,昨儿折腾到半夜,她肯定是饿了。
颜非拎着包从卧室出来,见他还在悠哉悠哉地开冰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过去拽起他:“还吃什么吃呀,已经迟到了。”
靳承屿见她着急上火的模样,没跟她一起急,反而笑着捏了捏她的腰:“跟我一起迟到,谁敢说你什么?”
颜非剜他一眼:“你不要给我搞事情,等下到了公司,咱俩还是各走各的。”
靳承屿无奈地吁一口气:“好,服从组织安排。”
两人换好鞋出门。
靳承屿开车,颜非顺便在副驾驶撸了个妆,再调整了下脖子上丝巾的位置,确保能完整地遮住红痕。
她皮肤本就容易留痕,平时洗个澡挠一下,身子都是一道印子,更何况他那么用力。
想到这儿,颜非又偷偷瞪他一眼。
此时车子在等红灯,他左手扶方向盘,右手握着手机,眼睫微垂,飞快地打字,不知道在跟谁聊。
到了公司车库,早已过了上班时间,停车场没人。两人一前一后下车,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