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慨躲掉了,大家伙的眼神就落在了刚领了差事的固安县主和盛有功勋的广进伯曹醒身上,谁知这两口子更奇特一个收捡起红妆、重穿战甲重盔,家都不要了,直接搬到了西山大营和兵卒们住到了一起;一个天天穿着油布大袍子,和船夫纤夫们守在通州河口疏淤排解。
一心奔事业,压根没有家。
没有家,就证明不落屋,不落屋,谁想和他们套近乎都没门儿。
一晃眼进了八月底九月初,夜里常常倾倒暴雨、闪电与雷鸣。
含钏有了些许显怀,肚子鼓了鼓,孕相好了很多,吃也能吃,睡也能睡,除却被雷声惊醒的时刻。
天际尽处,一声惊雷,霹雳直下,闪出一道凶猛的白光。
含钏一下子被惊醒,手往身侧一抓,身边竟是空荡荡的。
含钏手撑在腰后,定住心神,起身撩开幔帐,垫脚将床头的蜡烛取下放进六角宫灯中,见花间内有光,便轻手轻脚地往外走去,待走得稍近才看清是徐慨与李三阳。
二人神色均非常凝重。
水芳给含钏披了件外衫,低声道,...李大人刚来求见王爷,还没多久,王爷甭惊醒了您...
含钏伸手拍了拍水芳的手背。
两个人的指尖都冰冰凉凉的,像两块刚凿下来的冰似的。
含钏单手拎着灯,跨出内室,快步走到徐慨身边,压低声音道,这是怎么了?
一见含钏过来,,李三阳自觉紧闭了嘴。
徐慨伸手揽过含钏,轻声细语,没事儿,接着去睡吧。抿了抿唇,我进宫一趟,明早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