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还是一团败絮。
徐慨摇摇头,低声道,这么多项,唯有一项,西山大营赢了。
含钏侧耳,愿闻其详。
徐慨笑道,山地阻击躲藏西山大营的兵卒全都躲在暗处,一个也没被找到。
含钏抿抿唇,不知为何感到有些丢脸。
啥都输。
苟且偷生...赢了。
圣人脸色很难看吧?含钏轻声道,守卫京畿要塞的兵这么没出息,圣人恐怕脸上很是挂不住?
徐慨摇摇头,倒也没有。又笑了笑,你晓得的,咱们父皇什么时候喜怒上过脸?他老人家临到起驾回宫时都是一副平安无事的神色,夸了草原人两句,却也没贬西山大营。
嗯...真是好涵养!
含钏颇有些敬佩地点点头。
徐慨身形向后靠了靠,一低头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将一整盏放了蜂蜜的冰镇柚子茶全喝光了。
并,一点儿也没觉得腻。
徐慨不由自主地一边笑着一边摇头。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就这么三四年的时间,他不吃甜食的习惯竟然被含钏不经意间纠正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