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家伙。
古有张仪苏秦纵横捭阖之口舌,今儿个看来,李三阳大人一张嘴也不是好惹的。
以前他跟在徐慨身边时,口讷于言,倒是没发现。
含钏环视一圈,仰起头高声道,既然为首的郎君是个混不吝的,如今可还有人能仔细将此事说个明白?
含钏顿了顿,棺材中的人是西山大营的兵,西山大营的兵死了,自有西山大营的将帅来主持公道。你们围堵在东堂子胡同...广进侯府是分管京畿漕运使司的,固安县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去瞧瞧她从草原带出来的兵,却反倒成了你们倒打一耙的原由?
顾二已被拖了下去。
在场诸人,群龙无首,竟不知从何反驳起。
嗯...
看顾二被颓唐拖下去的形容,他们也不敢再造次说话。
含钏神色一凛,光说是人死了,人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和草原上来的兵发生冲突?为何不去找管事的领头,反而来找一介女流的麻烦?那几个草原上的兵又是怎么一个处理结果?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提!就咬死了让曹府放你一马...咬死了曹府仗势欺人...我看你们这一群人才是倚老卖艺、别有居心!
含钏诘问得极有力度。
众人如今既不敢哭,更不敢喧嚣吵闹。
顾二一走,连主事搭话的人都没了。
隔了一会儿,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站了出来,瞧上去也是行伍出身,眉眼倒也端正,只是较之顾二少了戾气,多了几分青涩和稚气,站出来时,明显有些瑟缩,...西山大营的人原与草原上的那群人不对付,那天夜里,两拨人说话间有了龃龉,草原上的人便将三郎打死了...管事的领头也找了,那几个草原上的兵已经被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