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含钏手一把拍在杌凳上,顺势站起了身,眼眸一扫,如今日头渐大,请这位老夫人和婴孩去‘时鲜’坐一坐,叫伙计上两盏清火解郁的冬瓜茶。
含钏顿了顿,事情能解决,不需要撞墙;事情若不能解决,撞墙也无用。老夫人您爱子心切,我明白,只是这胡同里我既站了出来,这事儿就一定会有着落,您再以死相逼,也捎带着疼惜疼惜怀里的孙儿吧!
胡同里看热闹的都觉得含钏说得有道理。
有好事者扯着嗓门道,老夫人!您先去歇歇吧!这三十来个精壮汉子还在呢!您吃不了亏!
小双儿和水芳一左一右把那老夫人夹起来,埋头朝时鲜走。
为首的顾二见这小娘子三两下功夫,又是拆人,又是放冰,反倒把民怨平息了不少,不由得有些着急,再上前一步,手一指,险些戳到含钏的脸上!
含钏神色平和,眼神落在了此人黝黑粗壮的手背上,平心静气地抬起头来,朗声道,要解决,咱们就好好说,您带着人抬着棺,捧着灵来围堵朝廷命官的府邸,知道的说你们想为兄弟亲眷讨一个公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特意在王府宗室门口闹事,意欲刺杀谋逆!
刺杀!
谋逆!
此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