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太成了!
含钏连连点头。
瞿娘子帕子捂唇笑起来,隔了一会儿,自然抬头观望了一圈,嘴角的笑敛了敛,埋头同含钏说话,声音刻意压了压,...这几日来鸿宾楼吃饭的陌生面孔有些多,每一餐几乎都有一两桌,都是男人,看坐姿和形容倒有些像行伍出身。
鸿宾楼有陌生面孔不稀奇,开食肆本就是开门迎八方,还能都要求是回头客照顾生意吗?
只是一天两天倒还好。
每一餐都有同样气质的陌生食客,确实不太正常。
含钏笑也跟着收敛,看着像是一伙人?
瞿娘子笃定地点点头,举手投足,瞧上去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可会说官话?说话可有西北腔调?去食肆可有闹事?含钏声音一沉,连声问。
瞿娘子想了想,是说官话的,细听有北方腔,但每个人的腔调不太一样,有些是河北那边儿的,有些又是咱们北京的腔。闹事倒也没闹事,就是坐那儿吃饭,吃完了也不走,非得在原处坐满一个时辰,就看着他们支着耳朵听,瞪大眼睛看,像是在观察什么...
有些奇怪。
含钏沉吟着,待瞿娘子一走,便吩咐小双儿回一趟曹家,请曹生管事过来一趟,当面同他交待,...主要是请您派几个精干的漕帮兄弟去鸿宾楼壮壮胆害怕有人闹事!瞿娘子孤儿寡母的也应付不过来。
曹生管事似是有些惊讶,抬了抬眼,嘴角嗫嚅了几下,到底没说出话,再一低头应了声是便出了外厅。
他一出外厅,水芳步履匆匆地进来了,一边往里走一边扭头回看,嘴里嘟囔着,...嘿!曹生管事这是怎么了...脸咋红黑红黑的...
甫一入内,见到含钏便想起正事儿来,忙道,出事儿了!一伙子人把咱东堂子胡同堵了!瞧着阵势,是奔着曹府去的!三十来个人呢!老的少的!背儿带崽的!醒大当家这几日都在通州,家里就只有老太太和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