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想了想,笑道,哥哥二十三四了,如今建功立业,也该成亲了。含钏默了默,低头喝了口水,似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只是,咱们家跟别家不同别人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家可一直都是商商量量的咧!哥哥年岁到这儿了,为人也稳重,您甭叫他盲婚哑嫁啊!至少得告诉他,让他自己想想合适不合适吧?
含钏往薛老夫人身侧一靠,撒了个娇,您看,您和哥哥都不想我嫁老四,不也没拗过我去嘛?
薛老夫人顺手摸了把小孙女白白嫩嫩的脸,再低头看到小姑娘脖子上那道疤,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抿了抿,是!如今还后悔着呢!好好的小姑娘莫名其妙多了个疤,当时拦着你哥是我在和稀泥呢!我心里气不气?你说我心里气不气?
然后小老太太开始了为期一炷香的唠叨。
含钏被念了个狗血淋头。
不过还好,老太太被一打岔,忘了先头
看着小老太太因说话太多,口干舌燥地喝光了整杯水,含钏抹了把脑门上的汗。
古有黄香暖席、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钏儿舍身取义、替兄解困,都是英雄,都是英雄...
.....
经含钏一打岔,薛老夫人这才想起来还是得尊重一下曹醒的意见,谁知一连十来日,曹醒都在京畿漕运使司没回家,要么就是夜里急匆匆地回来,早上又急匆匆地走,很忙碌的样子。含钏也没法儿求证,薛老夫人也没法围堵。
甚至,徐慨和左三娘的现原形也很忙。
含钏大半月都没见到徐慨的身影。
都说是公事,但谁也没说究竟是什么公事。
等到八月初,才隐隐约约听到些许风声,好像是朝廷派到北疆的十名官员中的一名,被匪人入室劫杀了。
朝廷官员,在任上暴毙,还是被人杀害。
本就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