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慨嗦了口,闭了眼,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西琼部落还有人,固安县主带着三千精兵逃了出来,我们一行人去遗址时撞见了。我四月底让李三阳筹措了一些金银运到甘肃,就是为了给余留的西琼部落补给粮草、马匹和人手...徐慨吃相有些蛮,许是在荒漠上养成的习性,掸了面条儿,两口吞咽下去,和含钏说着话,后来被南部发现了,南部派出人手追击,我们当时未曾找到可以交易的部落,便只有一路逃亡,以赢得喘息之机。
寥寥数语,说得倒是云淡风轻。
可...
含钏眯了眯眼,看徐慨佝头吃面时,脖子露了出来,脖子上赫然一道白生生的伤疤!
看上去像是刀伤...
从脖子上划过...
其间之险,绝不是徐慨这么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
含钏心头一紧,抿了抿唇,轻声道,...实在不行,为何不带着人手回大魏?鞑子再野,也不敢闯入大魏的国界,只有回了大魏,再做商议也是可行的呀?
徐慨仰头将碗底的臊子吃干净,听含钏此言,轻轻弯了嘴角,声音压得很低,有些凉意,退回来?往后退,就是虎视眈眈的西陲军。
含钏手攥得紧紧的。
西陲军!?
徐慨点了点头,前有南部鞑子追击,后有西陲军埋伏,我们只有从中斡旋以求得其他鞑靼部落的联盟。
少年郎笑得很渗人,西陲军压根就不想我和老二回去,当时我一直在甘肃余大人处,老二就住在西陲军不远的驿站里,三个晚上遇到了两次暗杀,我便劝他,待我进了北疆边界,他要么退守甘肃,要么深入北疆南部总不敢杀大魏的嫡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