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笑意沉了沉,低声道,就像十年前,在我母亲死后,小叔叔断了一只手,血肉模糊地出现在江淮码头那样?
余氏猛地抬头,眼中精光大闪,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一开口却被融合成这样一番话,无凭无据之猜想,你如何敢说!?我纵有千般错万般不好,你小叔却是扎扎实实为漕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什么十年前!什么沉...
闭嘴吧!
含钏高扬声音打断了余氏后话,你女儿!曹含宝什么都说了!
余氏喉头一堵,眼眸明暗交错,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靠。
刚刚的厅堂...
含宝的声音...
含宝说什么了来着?
...我什么都说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对我用刑!
什么都说了...
含宝说了什么!?
含宝又知道些什么!
余氏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唾沫,她一时间竟无法确认含宝当时还小,她与曹五商议时都避开了女儿,可万一含宝在熟睡中听到了一言半语呢?万一含宝聪慧,在偶然间发现过什么蛛丝马迹呢?
贺含钏动刑了啊!
动刑了!
含宝是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
从小到大,连油皮都未曾破过一分!
如何能承受这样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