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吩咐着另一个人,要发卖了她这个后患...
含钏低低地垂了眼眸,十年的沉盐事件,曹含宝应该什么都不知道,问她什么也问不出来。
不远处的花间一阵黑影闪过。
含钏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曹含宝顿时语声喑哑地哀嚎起来,我什么都说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对我用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了!
含钏手上力度放轻,直至松开。
曹含宝一把歪斜在地上,发髻凌乱,左脸高高肿起。
含钏拍了拍膝盖,利索地站起身来,目光再也不曾放在曹含宝身上了,如同丢弃了一只没用的玩偶,...把她关押到柴房去,手脚都用麻绳紧紧捆住,让两个身强体壮的婆子严加看守,吃的喝的全都经心,如无我的指令,谁都不许与她接触。
小双儿点点头,训练有素地像拖一麻袋潲水一样,将曹含宝拖出厅堂。
含钏仰头灌了口沏得浓浓的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摆,不知何时沾染上了曹含宝的血迹。
挺好的。
这样去见余氏,才最好。
含钏手上沾了沾茶汤,将那抹血迹轻轻抹开,让血染的范围更大一点。
......
花间,只有一盏油灯。
孤零零地被放置在杌桌上。
余氏手脚紧紧缠着白布固定,脸肿眼红地惊惧看着含钏拿着一只烛台,越走越近。
你对含宝做什么了!
余氏用尽力气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破掉的鼓面,含宝和五爷什么都不知道!什么苦杏仁!什么紫砂盖子!什么陆管事!全都是我一个人所为!凭什么五爷为你们出生入死之后,还只是一个小小管事?你们却什么时候想将我们丢开,就可以毫无代价地丢开...我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大家都姓曹,为什么你们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我们却只能成为这个家的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