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含宝呆了呆,愣愣地看向母亲。
素来柔顺温和的母亲,紧贴着她的脸,轻声说着话儿。
余氏语气里有藏不住的愉悦,阿宝,走吧!近水楼台先得月,曹家在京城置办下这样多的产业,咱们去得早一些,便拿得多一点!
.....
正堂弥漫着难闻的药味,听说余婶娘过来了,含钏红着一双眼出来接。
余氏垫着脚往里看了看,只见里间幔帐直直垂下,死死合拢,隐隐约约看到幔帐后有躺下的人影,余氏双眸一红,扯了帕子掩鼻哭道,...怎么就一下子病了?咱们家这些时日是撞了什么霉头!先是醒哥儿回不来,接着是你病倒,如今怎么...怎么老太太也...
余氏面容悲戚。
含钏低头擦了擦眼角,下午喝了茶汤起的病,一下子就昏过去了,全身麻痹动弹不得,如今人事不省...几位大夫,甚至太医院退下来的孙太医也来看过了,若今夜不醒,老太太...老太太便...
含钏捂住胸口,低声哭泣。
余氏顺势伸手揽住含钏的肩膀,听着含钏的话,心下顿生出一股难以言明的喜悦到底是成了!到底是成了!入京时,她特意将陆管事带上,入京后又是银钱利诱又是情感诱骗,搬出百香和漕运码头大管事的位子,陆管事这才就范!可惜,还没欢喜两天,陆管事就被贺含钏那个死丫头打发到花阁去了!
当她听说曹醒被困在北疆,生死未卜时,她甚至来不及给丈夫写信,便立刻开始着手安排。
好时机可不等人呀!
曹醒死了!
薛老夫人死了!
贺含钏一介女流,能构成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