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管事眼睛一横,嗤笑一声,并不搭话。
含钏脚轻轻踩上陆管事的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百香的坟,我记得是衣冠冢?你若不说,明日漕帮的兄弟就把那坟头刨个干净。什么人世间的香火,什么后世子孙的供奉,她百香,一丁点都别想享受到。
陆管事猛地睁开眼睛,痛苦地看着含钏。
说!
含钏脚上力道加重。
陆管事面目狰狞,疼痛让他说话含糊不清,喷洒出带着血水的唾沫,..来北京...来京城之后...
还好。
并没有服用几日!
含钏轻轻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生的苦杏仁汁若一次服用过量,或是长期定量服用,才会累积毒素,有朝一日彻底爆发...薛太夫人入京不过半年,且早已误打误撞地将陆管事从灶屋调离,真正中招没有次数。曹醒倒是去年就入京了,可少年郎挑嘴,又喜欢在时鲜用饭,倒是避开了这一劫。
可若是当初她并未将陆管事调离灶屋呢!
含钏抖了抖,后果不堪设想!
脚下轻轻松了松,又重重踩上!
为什么入京才做这件事!?若照你的逻辑,百香死后,曹家无作为,你早在几年前就应当心怀不满,蓄意报复才对!报复与仇恨,又岂会在一朝一夕厚积薄发!?
陆管事疼得仰躺过去,...江淮...是曹家老窝...一大家子人住在后宅...灶屋人多口杂...我...我...我并无十成把握!
含钏轻轻松了脚下的力气,缓缓起身,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何人指使?
她不信陆管事这么聪明。
若他有如此聪明,又怎会丢了灶屋管事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