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愣在原地。
看看铺陈在杌桌上的地契,再看看薛老夫人,再看看地契文书。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些买卖找黄二瓜没?他能帮忙减免佣子。
含钏正要说话,童嬷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余婶娘与宝姑娘来同老太太问安了。
薛老夫人神色淡了淡,起了身,同含钏低声说道,今儿个也不是初一十五呀...
含钏抿唇笑了笑。
这婶娘,着实深居简出了些。
她是日日都陪着薛老夫人吃饭的,一个月能碰着这婶娘一次来请安。
素日里,正院送到西厢什么东西,也跟水珠子砸进水里似的,一个泡泡都不吹的,这娘俩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通常就是打发个婆子来给薛老夫人磕头...
从礼数来说,确实不太应该。
薛老夫人带着含钏出了暖阁,余婶娘与曹含宝忙站起身来,低声顺气地福身道,给老太太问安,您近几日可好?往日酸痛的膝盖可好一些了?
薛老夫人笑着叫人上茶,对余婶娘的语气很宽和,天气回暖了,膝盖好多了。
余婶娘啜了口茶,从袖中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我们当家的时刻记着您因旧日落水而时常酸痛的膝盖,这不,得了几贴虎骨红花膏便给儿送来,叫儿一定督促您好好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