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个信咋还哭了?
是路途很艰难?还是遇到难事儿了?
尚探花与曹醒、徐慨是一路的,可曹醒寄来的信里,可是半个难字儿都没提的呀!
含钏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信里说什么了?我哥哥也寄信回来的,却什么也没说!
只说了沿路的风景和吃食...
别是曹醒害怕她们担心,不肯说吧?
他倒是没什么,只是徐慨也没寄信回来,路上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她可真是一点儿摸不着头脑。
齐欢摆摆手,笑眯眯地说,也没甚,就是哥哥水土不服,身上起了好多疹子,在信里说是又刺挠又痛痒,母亲便心疼得不得了。齐欢啧了两声,他在信里分明也说了,人秦王殿下身上也长了好多好疹,人家金尊玉贵的亲王都受得住,偏偏他细皮嫩肉?
什么?
是了。
徐慨最容易水土不服长疹子。
不仅长疹子,还容易咳嗽、流鼻涕和淌眼泪水儿。
曹醒在信里就带了一句慨万事皆好,体壮如牛...
信他个鬼咧。
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含钏瘪瘪嘴,盘算着夜里回府请孙太医调和清凉膏,叫漕帮的兄弟们带过去。
齐欢抓了把糖炒瓜子在手里慢慢磕,笑着冲含钏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