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徐慨都在国子监读了这么一两年吗?
许是怕含钏嫌吵,小丫鬟将窗棂稍稍掩了过来。
春日的午后,日头明艳正好眠,守着两个睡得香甜的醉鬼,含钏打了好几个呵欠。
叩叩叩
门外响了三声。
外面传来了一个低声低气的声音,...曹家的薛老夫人请贺姑娘过去说话,说是见一见京畿漕运使司老大人的妻室。
小丫鬟探头去看,转头跟含钏道,是戏楼服侍的丫头。
薛老夫人随大流看戏去了。
含钏点点头,拢了拢鬓角,再查看了那两醉鬼一眼,尚醉鬼有些要醒了,迷迷蒙蒙地睁了眼睛,看是含钏便嘟囔了两句,脑仁疼。
左醉鬼比较干脆,一个翻身,谁也不认。
含钏摇头笑了笑,又交代了两句,便跟着那小丫头出去了。
小丫头往南边走。
唱戏声在东边。
离前院的喧嚣越发近了。
甚至能透过波光粼粼的水塘,看到前院宽敞栏杆与飞翘屋檐的倒影。
含钏步子渐渐慢下来,趁那小丫头不注意,将袖口里藏着的刻花刀顺了出来,轻声唤住,你要带我去哪里?
小丫头脚下一顿,低着头转过来,没敢看含钏,拔腿飞快往灌丛里跑去。
含钏转身就走,却被声音唤住。
你给我站住!
是张氏的声音。
张霁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