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就在刚刚。
徐慨站在曹府的厅堂,在十几只羊角宫灯的照耀下,面对祖母与哥哥,面无表情地立下誓言,说出承诺。
曹醒被惊到了,表情愣了愣,刚刚的狠戾像镜子破碎般啐啐啐全部裂开,变成了藏都藏不住的疑惑,给圣人说过...是什么意思?圣人知道含钏?曹醒觉得自己这话问得不对,换了个方式,问得更直白一点,圣人知道,你要娶含钏?
徐慨从不说多余的话,点点头,算作回应。
曹醒又被吓到,表情快要裂开,看了眼自家妹妹,胳膊腿都健全着,脖子上的脑袋也还在,看起来是个活人。
圣人...答应了吗?曹醒手背在身后。
从含钏这个角度看过去,自家哥哥两只手绞一起,显得略显娘气和踟蹰。
徐慨再点点头,想了想加了一句,当时,含钏还未曾认祖归宗,只是‘时鲜’的老板娘,还不是曹家的女儿。
曹醒更诧异了,两只手绞在一起的动作变得飞快。
那...那圣人说了啥?
这太久远了。
徐慨偏过头好好想了想,圣人没有回应,只是丢下一句你是朕的儿子,你的好与不好,只能由朕来评判。世间人谁都没这个资格。便扬长而去,第二天张氏一族就传出了祖坟没埋好的风声,之后宫里也未曾再提出人选给他说亲。
圣人的脾性,他摸不透。
准确的说,天下间,谁都摸不透。
只是这个态度,好像是默许了?
猜测的事情,徐慨不敢贸然说出口,轻声回应,圣人没有反对。觉得自己这句话太过轻飘飘,没有说服力,赶紧又加上一句,某一直在努力,在事业干出成绩,待时机成熟,必定正式请旨,求娶含钏这一点,以怀你尽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