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便见徐慨大马金刀走进来,绕过屏风,目不斜视地冲薛老夫人合手作了个礼,晚生徐慨,给薛老夫人问安。
含钏蹙了蹙眉头。
刚刚见徐慨,他可不是穿的这件衣裳...
如今换了件靛青色长衫,还佩了只白玉冠,压衣摆的正是与含钏那只葫芦玉坠相配的金镶玉葫芦配件。
徐慨本就俊,用心换了衣裳,梳了头发,还精心挑选了饰品,更衬得人风光霁月、眉目清俊,既有书生意气之风发,又有名门贵子之舒朗,还带了皇家宗族的自矜自傲,端的是一位能引香囊掷地的好儿郎。
薛老夫人弯了弯眉,笑眯眯的。
不说别的。
就看这身段和这脸,这小伙子还真不错。
薛老夫人起了身,冲徐慨恭敬地福了一福。
徐慨向后退了一步,侧身让开。
您夜深露重的,还来曹府探望问安,老身实在惶恐不安。
薛老夫人笑眯眯地把徐慨安置在左下首,曹醒坐到了右下首,含钏顺势腾到了右次座。
待多方坐定,薛老夫人手往膝头一搭,笑得就像戏本子标准的祖母,咱们两家虽是邻里,可您是高高在上的龙子,咱曹家不过是在水里刨食的粗人,搬过来后实在是不敢去叨扰您。
第二百七十二章 白绵糕(中)
您言重了,本应晚辈前来拜会。如今天色太晚,实在是打扰您休息,晚辈着实不安。
徐慨眉梢一侧。
可亲可敬的小肃公公,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拎了三个大匣子。
含钏吃了个大惊。
刚进来的时候,小肃把这三个大匣子藏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