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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车帘子往下一放,里面便是个彻底封闭完整的空间,徐慨老神在在地坐着,看含钏一副斗志昂扬又神清气爽的模样,便笑起来,今儿可是好日子。
含钏觉得徐慨说的好日子,和她理解的好日子,可能也不一样。
比如,自家哥哥就觉得买房子比打张氏,更重要一些。
富康大长公主老了,脑壳出了洞,早二十年的精干和理性早在后宅内院里磨了个精光,脑子和眼力都放在了那四五个面首身上。
徐慨伸爪子摸了摸含钏的头。
像在摸一只喜欢了很久的小猫,毛茸茸的,又很乖。
张氏之前打你那巴掌,我本预计翻了年头,找个理由还回去。徐慨笑了笑,如今倒好,薛老夫人不但以牙还牙了,还吃了利息将张家贬到了尘埃里,叫张氏和我那姑母的脸皮彻底挂不住了。
含钏突然有些雀跃。
不知为何,兴奋起来。
徐慨口中的大事,和她心中想的是一样的。
不是那处宅子,是张氏那一巴掌。
含钏眼神亮亮地看向徐慨。
徐慨不由笑得更温和了。
太像一只小猫了,毛茸茸的头上支着两支小小尖尖的耳朵...
徐慨遮掩似的转了眼眸,轻咳一声,转了话头,...花两万两银子买鹤苑...那宅子虽好,市价最高不过一万两。前日内务府选了四五十个内监出宫打理鹤苑,当时朝堂都以为圣人会将这处宅子赏给定远侯许家。
噢!
曹醒口中的许家,原是定远侯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