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有点懵。
薛老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给时鲜吆喝?
还是给她...吆喝?
行过礼后,薛老夫人挺直了脊梁,站姿笔直得就像一棵松,虽两鬓间花白一片,脸上也有藏不住的沟壑,可眼中的光与嘴角紧抿的愤怒,让她看上去极富震慑力。
老身的孙女不才,不通琴棋书画、六艺百词,却也是位活得极为努力、奋发向上的好姑娘!
众人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这不能说人活得不够努力吧?
一个姑娘家...
有人抬头看了看,嗯,还是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家,想依附于夫家而活,多容易的一件事儿啊。
要不是为了活下去,至于如此艰辛地开食肆挣扎吗?
薛老夫人广袖一抬,干脆利落地指向张氏,语气悲怆。
而这位小娘子!
不知与我曹家,我孙女有何仇怨!
张嘴便是,男娼女盗、苟且污秽之事!
高高在上地将清清白白的姑娘说成魅惑无耻的贱人!
将井然有序的宫城说成不堪入目的蛆窝!
将耿直善良的四九城、坦率敞亮的京城人士说成藏污纳垢、各怀祸心的脏地方、脏人!
你们大家伙儿说说,该不该打这一巴掌!
也不知这话从哪里传出来的,反正一声响亮的该!闯入了众人的耳朵。
含钏目瞪口呆。
目瞪口呆之后,深感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