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祖孙二人看起来迫切得有些吓人...
薛老夫人急促地大喘了几口粗气,有些喘不上来气,弯腰扶在桌沿,努力让自己情绪平稳下来,伸手去够含钏,语气里带了些许哭腔,...你别怕...我们没恶意...你是不是江淮人?或是祖籍在江淮?姑苏?苏州?杭州?无锡!?薛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有泪光闪烁,好孩子,你真的别怕,你好好想想...
薛老夫人看上去很伤心。
含钏看着,心尖上也像针扎似的疼,鼻腔发酸也有些想哭,摇摇头,我不是江淮人...
薛老夫人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
曹同知埋头笑了笑,不知在笑什么,有些哭笑也有些嘲笑。
含钏胸腔里闷闷的,大吸大呼了几口气,终于平缓了许多,不知为何,声音放得低极了,...我是山东寿光人。
山东寿光...
山东寿光!
薛老夫人猛地抬头,表情似哭似笑,转头急切地拍了拍孙儿的手背,嘴里重复了两遍,寿光!山东寿光!薛老夫人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迫切地想离含钏近一些更近一些,好孩子,你的父母亲眷呢?
此话一出口,薛老夫人突然想起什么来宫女蒙恩放归,多半是回原籍,只有原籍无人,才会任由宫女拿着名帖自立门户...
时鲜,她从未在时鲜见过这个小姑娘的爹娘!
你爹娘如今在何处!可还健在?!也在山东寿光吗?你为何不回山东原籍去!薛老夫人迫切地发问,一个问题紧接着另一个问题,不给自己喘息的时间,也不留给含钏思考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