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烫的茶汤迎面朝那婆子泼去!
那婆子躲闪得快,水星子溅到左脸和耳朵上,一下子就被烫红了!
婆子捂着脸吱哇乱叫。
含钏笑着赔了个不是,...哎呀!手上沾了您泼过来的奶汁儿,手上一滑,这不就,一不小心把茶汤洒您脸上了吗?
婆子想上前,又畏惧含钏手里拿着的茶壶。
含钏笑了笑,看着那老妇人,您觉得‘时鲜’的菜式不合您口味,那咱也不强求,众口难调说的便是这个道理您再不吃便是,又或是觉得今儿个的菜不值当您给的银子,您心疼银子,您便直说,您绕些个弯弯绕,若是砸了碗碟,还得赔更多的银子,您岂不是更心疼?
放肆!婆子捂住左脸,堂堂偌大的府邸,怎会缺你这几两银子!
既不缺银子,那就请您付了餐食费,外加被您府上的婆子摔碎的这只瓷盘,总计三两五钱银子。含钏再一笑,眼神直视那老妇人,顿了顿,侧身吩咐小双儿,这位食客吃不惯‘时鲜’的餐食,往后便不用再将她放进来了。
小双儿连连点头。
她总觉得这老妇人看上去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又说不出什么名堂。
富康大长公主抬头望向含钏,眉目凛冽。
这个小贱蹄子个性之强,倒在她意料之外。她查了这小蹄子的来历,平民出身的良家子,五岁进宫闱,在掖庭膳房当差,去年蒙恩出宫,开了个小食肆,生意做得挺好,很多人愿意来捧场,许多官场上的重臣和功勋世家的儿郎都是这食肆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