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打自己的脸,便只能把锅扣在徐慨身上了。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且民间流言甚广,说他一句命格太硬,也不见得是什么大事。
徐慨抿了抿唇,低头垂眸。
朕已夺了钦天监主事的官职。
圣人的声音放得很低,看徐慨的眼神里隐约透露出几分期待,你斩杀朝中重臣此等大事,尚且可对朕知无不言。如今不过是推却一桩小小的婚事,却大费周章...
说到一半,圣人顿了顿,微不可闻地长长呼出一口气,再一抬眸便又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天下至尊,站起身来,夜深了,出宫回府吧。往后做事说话,多动动脑子。你与你那两个哥哥不同,他们尚且可有行差踏错的机会,你却只能背水一战...
圣人的身影快要走到门口了。
徐慨猛地抬头,轻声唤道,父皇
圣人步子停了下来。
儿臣...徐慨声音发抖,儿臣所有事,皆可对您知无不言。唯独此事,儿臣...步履维艰...
圣人转过身来,等待儿子继续往下说。
徐慨艰难地抬起眼眸,儿臣害怕此事一旦让您知晓,儿臣在意的人将会身陷危险的境地...儿臣对母妃尚且三缄其口,对您...对您...
他不知道,圣人与顺嫔知道含钏的存在后,将会是什么反应。
顺嫔是个好性,但事涉唯一的儿子,她会不会过激处理,他一概不知。
更何况,从来便远在天边的圣人,他的亲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