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写过。
不知道写什么。
更不知道,写了寄到哪里去。
她是在山东寿光被内务府采买进宫的,顺理成章,户籍地便是落的山东寿光。
可哪一乡、哪一里、哪一村,她啥都不知道。
更回想不起,父母的姓名。
想不起也好,她有时候这样庆幸。
第二百一十九章 酱菜(上)
若真想起了什么美好回忆,也被掖庭无尽的零碎折磨殆尽。
甚至在出宫时,含钏无比庆幸,她已寻不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能将她卖一次,便能将她卖第二次,这样的人家,记不起比记起好。
可含钏两只手牵住徐慨脱下的大氅,紧盯着他,等待着下文。
人总是这样,既怯懦又好奇,既惧怕又无畏。
此乃人性,可谓无解。
徐慨顿了顿,我拜托山东布政使彻查,他刚在酒席上对我说,寿光那对把你送进宫的夫妻,压根就没有女儿,只有三个不成器的儿子,左邻右舍皆可作证。
徐慨语气有些涩气。
含钏听得发愣。
没有女儿?
没有女儿是怎么回事!?
那她是什么?